我擡起頭迎著塗雲如平常一般的溫和目光，我喃喃道：“為什麽？你能夠如此平靜？”

相比在夢中看的塗，現在我面前的塗雲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平常了，平常到似乎當時塗於立江面時心中所有的苦澀都是假的一般。

雖然塗雲能不再為上一世的我而傷心，我就該感到高興，但我還是想要知道，知道他為什麽會如此平靜。

塗雲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，眼角又露出了大人看小孩一般的笑容，他收目光轉頭對著前方道：“人生總是要向前看的，而且，有一點你要明白，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恒的，所有的情感都會隨著時間漸漸變淡，然後迎來一個又一個新的開始，這便是本尊的一生。

本尊不能給誰永恒的愛情，也不會騙誰說‘會給誰永恒的愛情’，或者說‘保證給誰永恒的愛情’。

如果誰覺得這樣的愛情缺少激情的話，本尊願意默默守在一旁，陪著她找到永恒的愛。”

我用頭抵著塗雲的背後道：“你明明就知道永恒的東西才會讓女人感到安心，你卻故意不這麽說，你真是壞心眼呢。”

“……”塗雲不言。

我轉移話了題道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？”

“是夏警官打電話給本尊的，說是你按下了報警的按鈕，那諾基亞雖然落後，但還是有Gps定位功能的。”塗雲蹬著自行車爬著小坡道。

“可是當時我應該已經處在鬼域裏面了，那個諾基亞也能報警成功？”

似乎是感到坡太斜了，塗雲直起身邊蹬邊回我道：“那個諾基亞經過特殊的處理，是本尊送給夏警官的一個禮物，縱使進入鬼域，它也能把最後處在的現世位置坐標給發出來。”

看著塗雲直起身來我也只能扯著他的衣服坐著，道：“你送給夏警官的禮物？你怎麽會送他禮物，而且看樣子你跟他還認識。”

“夏明出生的時候本尊就在旁旁看著。至於送他諾基亞，是因為他小時候體質非常容招鬼。

……現在想起來，那個時候本尊還幫他處理了不少鬼災。晃

說到這塗雲語氣中似有了些笑意，“當時的他真是個煩人的小鬼。沒想到一晃這麽年，那個瘦弱的小孩居然長大當了警察。”

終於蹬完坡的塗雲又坐回了坐椅上，而我再一次把頭靠在了他的背上，道：“所以你就這麽出來了？還穿著那麽奇怪的黑大衣。”

塗雲把身上的黑大衣給我後，我就看到看他裏面只是穿著短袖的家居服，估計是碼字的時候接到電話就出來了。

塗雲用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道：“因為是警察來的電話，本尊很多年不跟警察接觸了，所以匆忙之間就拿出了一件以前的大衣想要減少過多的關註，但沒想到出了門才發現穿成這樣反倒更引人註目。”

感受著如此平常而又真實的塗雲，我也跟著笑了笑，道：“你這衣服是有夠怪奇的，一開始你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什麽‘有關部門’的人盯上了我。”

“你說的是那種中的那種‘有關部門’？”塗雲問道。

“你也看過？”我有些驚奇的道：“我這種平民百姓除了在中看到‘有關部門’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夠碰到了啊。”

塗雲繼續用帶著笑意的聲音道：“從你看過的中，本尊也正好看過。而且你別忘了本尊現在是寫的，類似的概念還是明白的。”

聽到這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：“那國家是不是真的有這種‘有關部門’啊？比如龍組啊，異能組織什麽的。”說完下意識地我就護住了頭，因為我感覺問出‘這些問題’後總是習慣地挨塗雲一頓敲。

但看著塗雲正在騎著單車後，我就又把護著的手給放了回來。但讓我沒想到的是，就在這時白影一閃，我的頭還是被塗雲給敲上了。

看著單手騎車的塗雲，我不滿捶他背道：“好好騎車。”

塗雲默默地受了我一拳後，突然道：“中的‘有關部門’是存在的喔。”

我內心一驚，塗雲的話跟他平常的“不要總想搞個大新聞”的論調不符，但接下來我又聽著他道：“而且部門的負責人現在就離你很近。”

離我很近，看著近在咫尺的塗雲，我不敢相信的問道：“不會就是你吧？這畫風怎麽感覺突變化得有些厲害啊……”

溫和的笑著，處世行為又平常的塗雲居然是有關部門的負責人？這畫風簡直就像是‘本是看著言情突然就轉到了超能力戰鬥’，這突變得不厲害也不行啊。

但塗雲又再一次把我擊回了現突：“想什麽呢，這世界上所謂的“超能力”事件要有，也都是由妖族引起的。而妖帝分管四方妖族，如果真有什麽“超能力協管”部門的話，本尊不是負責人誰會是‘負責人’。”

“那鬼呢，鬼引發的超能力由誰管？”

塗雲輕搖頭道：“鬼對人的影響主要是發生在鬼域之中。鬼能對人類社會造成的影響一般並不是很大，如果非要說有什麽部門來管的話，那就是驅鬼師公會吧。”

驅鬼師公會？在鬼域的時候是聽王皓翰說過，那時還遇到了一個公會高人的黑貓來著。想到這裏，我突然又想到王皓翰給我介紹的清水村歷史……

猶豫了一會之後，我還是決定向塗雲問道：“你能告訴我……關於清水村九位女人被迫嫁給河神的傳說嗎？”

自從知道了這段歷史，又知道塗雲曾守護過清水村時，我內心就一直有著疑問，塗雲怎麽會讓這些有違人道的事情發生。

我坦誠的對自己道，如果不能得到一個解釋，我內心就不會安生，所以哪怕是捅破什麽，我也要問出來……

但出乎我意料的是，塗雲搖了搖道：“清水村被嫁給河神的女人並不只九個人。”

我內心一驚，道：“那有多少？”

“十幾，兩十多人吧。”塗雲不確定的道。

！

“你不是守護著那個村莊嗎？怎麽會讓這種事…發生…”

塗雲搖了搖頭道：“不，本尊並沒有守護著那個村莊。清水村獻祭女人的傳統自建村以來就一直存在著。”說到這塗雲仰起頭看向了遠方的天空，才繼續道：“本尊來到清水村也不過是在她出後之後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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